劉子健的劍拔弩張

明辨是非黑白,原來劍拔弩張是假的;沒有是非黑白,原來和睦融洽也是假的。不想改變者,沒資格報怨;想改變者,找對的道路,縱使它本來就是艱澀的!

Thursday, June 21, 2007

用選票拼治安





如果還有人會相信民間自發性的簽名運動,會讓警務單位與執政政治人物下定決心,拿出勇氣徹底打擊社會犯罪之徒,還社會安寧予民的話,那無疑的是太過於天真了。

治安敗壞不是這個月才如此的,之前的姦殺、殘殺、搶奪等,不也引起社會對治安敗壞的不滿,對警務人員與政府效率的抨擊嗎?隨著,大區小區,大小政黨,大小政治人物,大家爭先舉辦什麼 “警民對話或交流”;媒體、民間組織發起全國簽名運動,可是,結果呢?還不是治安敗壞,還不是又見新山、馬六甲等地民間又發動簽名運動。

潑冷水地說,這一輪拼治安簽名運動,其結局也和上回的一樣,治安依然敗壞,民眾依然無法享有基本人權:免於恐怖的自由。倘若能促使警方或執政集團拿出努力,全面治安的話,那麼,前次媒體發動的更大規模簽名運動,早就已經促成,不必再落到新山還要再搞簽名運動了。

為什麼會這樣?難不成人民不滿治安敗壞的聲音不夠響亮嗎?簽名運動不具代表性嗎?媒體的報導不足於讓政府採信嗎?

非也,僅僅在於民眾沒有真真地找到促使政府全面拼治安的罩門,導致施壓的力量無法發揮真正的效率。果真如此,那拼治安的罩門在那裡?民間力量要對準何處?

試試把矛頭從警隊身上轉向對準政治人物、政黨吧!政治人物組成政黨,政黨透過人民選票做官,官是政府決策人,政府決策人決定誰出任警務領袖。明乎此,則人民的力量是巨大的,問題在於知不知,要不要對準罩門施壓。

那麼民間的力量又在那裡?不必客氣,就是各位手中選出政府的 “神聖一票”。只有那一票才是力量,只有那一票,才會迫使政治人物俯順民意,也因為那一票,才能拼治安。

搞什麼 “十萬火急,十萬簽名”,沒用的,某媒體上次搞的 “全民拼治安”簽名運動更大,結果呢?但是,若相信拼治安的罩門在政治人物與政黨的話,新山華社,乃至於全國人民都把不滿治安的簽名,轉換成 “憤怒的一票、不滿的一票、抗議的一票”的話,你說那些決定警務編制的執政政黨領袖會不重視你的哭訴嗎?那些責任警務人員要不要拼治安,還是要選擇被革職呢?

如今的治安敗壞程度,已經來到人民必須認清,對於有責任且可以搞好治安的人慈善,就是對我們自己殘酷。我們再持續接受或相信那些推、拖、拉的理由,就總有一天要被匪徒看上。

不要再相信那些本是政府一員的政治人物高呼什麼 “不要把治安問題政治化”,永遠相信在此時的國家結構下,沒有政治化治安課題的話,我們就算再辦無數次的警民對話、萬人簽名運動,也將讓治安持續不靖,也盼不到責任警務單位拿出成績。

不是叫你使詐,不是叫你付出錢財,只要你更精明(Smart)點。當你已經見證警民交流、簽名運動、高舉布條,甚至破口大罵都無法換來治安時,你難道還要繼續選擇註定失敗的路嗎?

兄弟姐妹,拼治安也要精明些,對不準罩門的話,就省點力氣吧!

華教權益逾期自誤

看來檳威華校董事聯合會主席拿督楊雲貴對州內11所華小被教育局委派不諳華文教師出任課業輔導教師一事,已來到孰可忍,孰不可忍的地步,否則,不致於在日前撂下重話,要教育局馬上調走這些教師,直言若不調走的話,將召開大會,且計劃發動三大機構前往教育局和平請願。

面對華教權益長期被吞噬的行動,華教工作者疲於見招拆招的精神,無疑的是值得肯定的。當前除要傾力尋求 “奇蹟”挽救華教斷根六月天的終極危機,間中還要謹慎應對從旁殺出的其他偏差措施。

不諳華文事件不是新鮮課題,1987年就已發生,不久前的依約補選還被執政華基政黨拿來當撈取選票。此次不諳華文教師事件再起,或只是另一個要讓華社與華教工作者把有限資源從原本必須集中應付斷根危機,轉移至應對不諳華文教師派往華小的偏差政策上的策略。

即便是華小數理英化教學與考試政策,亦早在2002年實施,近期又爭議的華小遷校不公平條約同樣不是新玩竟兒。儘管有份參與政策制定或默許的政黨領袖不斷地否認華教危機,不斷地把偏差政策的責任推諉給他人,但是,只要到了那天,當華教正式被他們挖掘的墓穴堆埋時,歷史恐怕將不會不把這些華教挖墓者的 “功勞”記上一筆。

比較遺憾的是,當我們能阻止斷根與偏差,還有機會突圍而出時,我們的領袖卻以諸多理由來逃離,說什麼 “有撥款好過沒有撥款”,拿什麼 “有得搬遷就不要再要求多多”,有者更大談 “遷校是政府英明及體恤華社的證明”等等。

更可怕的是,當斷根危機已橫擺眼前,我們看到那些要華教斷根者沒有被唾棄,還時爾被推崇;一些嘴里高喊愛我華教者與受惠於華教的群眾,更依然堅持上述思維,或認同上述論述。對是非對錯的倒置,對公民權益的妥協,對統治集團心存的奴役心態,若已來到這種地步,若不斷根又夫復何求呢?

那一天,當歷史追賬,斷根的華社領袖或可以一把手,統統推給別人,一付無辜受害者的模樣,不過,認真而言,在人民做主的民主社會,不管是華社領袖或群眾,該檢討和追究的,難道不也是這些要帶領華社的領袖們和我們自身的原則、立場、策略等嗎?

如果李孝友參與制定、默許當年的華校改制政策,到了50年後臨終前才來向華社道歉;如果安華當年指示推行偏差教育政策,到了依約補選才來認錯,那麽,我們這個時候的 “華社李孝友”是否要像李孝友一樣,在另一個50年後,再來一個向華社鞠躬道歉呢?這個時候的 “安華”是否要給他等到多年之後的選舉,才出來為錯誤政策認錯呢?

要是我們譏諷當權者在位時不敢做俯順華社之事,我們根本就忘了是在嘲諷自己,畢竟,不敢向當權者在他當權時,全力要求他勢必俯順華社意願,又豈不是同等的不該呢?

當華教危機是源自於一個終極目標下所展開的策略性系列偏差政策,可是,華社與華教工作者卻每每天真地受到誤導與蒙騙,以 “個案心態”來看待偏差政策,以個案來要求政府個案地解決時,我們早就不難預料,華社在疲於應付數不勝數的種種偏差政策之際,對捍衛華教命根的焦點,早就被全盤擊潰到無法看清那個源自於終極目標的真正面貌。

說實在的,當前華教斷根危如果僅僅依靠已沉淪到必須辦 “董事覺醒運動”的華校董事去爭取,靠那些本來就沒有危機意識的華校家長能夠從道德勸說中覺醒去拯救,那麼,悲觀而言,不管是從聲勢、力量、數量,都根本不足以讓挖根者有所震撼,不然的話,華教就根本不會淪落到今日退無可退的局面。

可是,出路在那裡?它可能無路,可也處處有路。靠誰找出路?靠華社自己,不是靠所謂政黨領袖,更要靠全民力量,不單是華社力量,只是僅爭六月天,逾期自誤。

Tuesday, June 05, 2007

《華教危機:甭談千秋業,僅爭六月天》

《華教危機:甭談千秋業,僅爭六月天》


教育部長希山慕汀官訪中國大陸,營造政府對華文教育的親善形象,於此同時,執政華基政黨宣傳單位當然不忘借機吹捧政府如何重視華文教育。

不過,在另一廂,教總主席王超群在教總常年代表大會上指,政府和政黨透過傳媒粉飾華教長期面對偏差政策的不公平真相,轉移華社視線,並在華社製造假象。他也表示,政黨領袖在政府對華小撥款課題上,要華社懂得感恩,是本末倒置、自我矮化。

王超群也坦言,英化數理政策是華小當前最大的危機。其實,他的憂慮並不是什麼新意,早在英化數理政策推行初期,董教和他所領導的教總就已經公開向華社表示過擔憂華小變質的危機,甚至,當時教總副主席陸庭諭老師還因此提出辭呈,留下一句 “不做華教送終人”。

毫無疑問的,國內長期關注華教發展者,根本打從骨子裡瞭解,即使教長再去中國十次,再公開放話多重視華文,可是,只要一天國內華文教育依然受盡不公平的偏差政策,也難逃粉飾不公、轉移視線之實。

英化數理政策自2003倉促推行後,華小在華基政黨政治妥協方案下,歷經 “243方案”與 “6232方案”,可是,教育部至今一再拖延宣佈到底2008年的華小評估考試是以華文或英文出題,以及2008年後,華小從一年級開始是否比照國小和淡小,全面使用英文來教授和考試。

只要是正常人,恐怕沒有人會相信一項教育政策,會出現政府 “不知道”明年要怎麼教?怎麼考?的詭異現象。

若英化數理政策於2008年全面推行,華小便可以正式宣告變質,亦即,我國近190年的華文教育淵源就此正式斷根。這個說法並不是危言聳聽,而是事實,一個華教工作者的內心憂慮事實。

因此,嚴肅而言,在英化數理政策沒有被廢除或修正情況下,我國的華文教育已經只剩下6個月的生命。對於爭華教千秋事業的華教工作者,看來已經不必期待再去爭千秋之業,而必須把一切力量團結,向政府全面爭取華教免於斷根,而這個時間僅僅只有6個月罷了。

對華教生命而言,爭或不爭,都是在這6個月。不爭的話,華小從此斷根,華小斷根後,就再也不必為華教奔波,因為華教最後根基的華小已變質。要爭的話,方法與策略正確,華小或還有生存機會,根只要不斷,整個華教體系還得以維持。

就在這6個月內,華教工作者、華團,乃至整個華社要如何去爭呢?這不止攸關華教是否真的會只剩6月命,也考驗彼等的最後抉擇的正確,是要走回老路,再透過已經歷經5年還沒有勇氣宣佈答案的國陣華基政黨去內部協商嗎?抑或,還有其他更好的途徑呢?

擔憂的是,到底有多少華教工作者、華團或整個華社認識到華教爭權僅剩6月天呢?他們要如何配合華教火車頭的董教總去爭呢?他們又到底知不知道若沒有華教,整個華社,乃至於國家會起什麼大變動嗎?

華小一斷根,華文獨立中學勢必難逃變革,華文傳播市場亦將日愈萎縮,華人文化水平亦將受到影響,整個華社恐怕也將承受鉅大的負面沖擊。

屆時,要爭華教千秋業的人不必再喊破喉嚨了!誓言要與華小共存亡的政黨不必再背負包袱了!那些對政黨抱持希望的人也絕望了!

悲觀或許是難免,不過,在民主的社會裡,6個月足以創就一場驚天動地的改變,更何況只是一個教育政策。問題在於:你還以為華教有千秋事業可爭,或你已知道華教離斷根僅剩6月天呢?

Friday, May 18, 2007

沒有更新內容,致上至誠歉意


各位看官!非常不意思,忘了博客的密碼,今天終於 "記起"。


謹此致上至誠歉意!


國陣害怕的得票比率




《國陣害怕的得票比率》 撰文:劉子健

朋友紛紛來電告知公營電視台陸續播放有關公正黨和安華的短片,表達彼等對片中明顯具有抹黑、打擊安華與公正黨的政治議程的厭惡。有者除了斥責國陣政府的惡劣手段,更嘲諷國陣政府在這個資訊時代,還操作此類 “愚民政策”。

國陣為什麼要用盡手段來打擊安華和公正黨?理由非常簡單,就是那位和那個從99年就被國陣無數次公開形容為 “已遭人民拒絕”、 “已經沒有影響力”的安華,和 “已經奄奄待斃”的公正黨,並沒有如彼等所願,反之,安華和公正黨依然是彼等最為懼怕的政敵。

試想,若安華真的已經沒有影響力,那麼國陣有必要在剛結束的依約補選中,拋下約1億令吉的各項撥款,有必要出動國陣主席兼首相阿都拉親臨壓陣嗎?必須要在國陣已經 “大勝”後,還鍥而不捨地對安華圍剿嗎?

背著國陣議程和對公正黨有刻板印象的文化槍手和評論人,在競選期間全力打擊安華和公正黨,在選後成績出爐後,當然更不會放過對敗陣的公正黨進行另一輪鞭撻。因此,在主流媒體充斥安華和公正黨 “已經玩完”的顯著報導和評論,就沒啥奇怪了。

國陣在依約補選總動員,除了要確保國大黨的候選人能在國陣旗幟勝出,力保國陣議席,更重要的是,它是一場巫統/國陣藉以一次徹底把安華欲東山再起的希望給毀滅,把安華的公正黨給消滅的戰役。

不過,成績出爐後,國陣靠高投票率和忠堅印裔選票過關,但是,這個成績顯然沒有讓國陣,特別是巫統主席滿意。阿都拉隨即要馬華、民政解釋華裔選票流失原因;巫統最高理事會又令人納悶地,又再一次地公開聲明不會接受安華重歸巫統。這些事實,反映了巫統/國陣在依約補選勝出後所表現出來的擔憂。

那麼,在國大黨近乎 “完封”印裔選票下,國陣的擔憂是什麽?僅僅是華裔選票的流失嗎?顯然的,若跟隨著阿都拉一聲令下,注意力全轉移到華裔選票流失現象,則除了模糊了關鍵焦點,也難以解釋巫統/國陣為什麼還要透過馬來觀眾為主的公營電視台,對安華與公正黨窮追猛打。

依約補選令國陣擔憂、害怕的,不僅是公正黨得以在國陣千軍萬馬攻剿下,還能獲得較上屆大選更多票數,而是在一個典型的國陣保壘區:混合選區,公正黨所獲得的簡單各族群得票比率。

公正黨在依約的得票,若依簡單的分析,合理的估計是 50%的馬來選票,60~65%的華裔選票,以及15%的印裔選票,亦即,公正黨是輸在印裔選票。

倘若公正黨的這個得票比率維持不變,那麼,反對黨在來屆全國大選中,除了少數幾席印裔選民居多,或佔總選民15%或以上的選區外,合理的推論將是,國陣各成員黨會面對極為嚴峻的反對黨挑戰,乃至於輸掉更多的席位。
以反對黨例為前線州屬的檳州、霹靂、雪州,乃至於馬來選民居多,華裔選民為關鍵少數的吉打、吉蘭丹、森美蘭、彭亨等州屬,這個反對黨的得票比率若能至少維持,則國陣會面對不僅是麻煩的大麻煩。

公正黨在依約補選取得的這個得票比率令國陣大感驚慌,不得不在補選後採取應對策略,當然,由於決定大選日期掌握在國陣手中,這個令國陣害怕的發現,相信會在大選前,被國陣用盡手段來扭轉。

當然,各別反對黨能否夠獲得這個比率的主要馬來票和華裔票,以及能獲得愈多愈好的印裔票。或就考驗各別反對黨在多元種族政治路線上,是否能更廣泛地被各別族群所接受。畢竟,不是所有反對黨都具備被各大族群接受的條件。

況且,從動態角度來看,這個得票比率當然不會不變,不過,就因為它必會變動,則也不一定只有國陣會扭轉劣勢,它也可以是反對黨取得更有利的得票比率,比如55%的馬來票,65%的華裔票。

依約補選已經創造一個令國陣害怕的魔術比率,能不能維持這個魔術比率,一舉在來屆大選讓國陣付出沈重代價,考驗的不止是國陣與反對黨雙方的能耐,更重要的,它也是一個開創新多元種族政治局面的關鍵。

《華教.華基政黨.安華》


《華教.華基政黨.安華》 撰文:劉子健

依約補選,國陣華基政黨首先把華裔選票流失的責任 “推給”逝世的該區州議員西瓦林甘,最後壓力之下,改口說是因為 “某些人說了讓華社不滿的話”。在不敢向巫統說真話的情況下,又惟恐華裔選票真的在全國大選中進一步流失,馬華與民政的領袖轉而選擇對那位國陣領袖已直言遭到人民拒絕,已經沒有影響力的前副首相安華文攻筆伐,尤其猛挖20年前安華擔任教育部長時所制定的一些對華教不利的政策。

安華在依約補選期間公開為他出任教育部長期間委派不諳華文教員出任華小高職一事坦然認錯,承認那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並以他身處巫統體制,身不由己來為此事件自辯。

這位 “已經不做教育部長約20年,不當副首相近10年”的公正黨顧問,或沒料到那些當年對他萬般恭維、奉承吹噓、讚賞英明的華基政黨領袖,如今在他轉投反對黨後,居然 “自揭瘡疤,自打嘴巴”,陸續對安華當權時,這些他們有絕對責任反對的政策大肆鞭撻。

除了補選期間的「1987年不諳華文教師」事件,馬華署理主席陳廣才日前更直指華小遷校的七大條件之一:國小保留地不可建華小,是安華任教長時所制定。

基於政黨利益,馬華與民政對安華的攻擊肯定有其背後議程,只是,兩黨領袖在企圖為安華製造負面形象時,幾乎刻意掩飾了一些不想讓華社知道的事情。

首先,安華說出了國陣架構內最關鍵所在,即巫統牢控整個國陣政府,這個執政集團必須屈服於巫統馬來霸權,沒有任何人能違背。這就是為什麼在安華卸下教育部長一職後,接任的納吉、慕沙、希山慕汀等巫統領袖,非但沒有把安華或之前所制定的華教偏差政策廢除,反之,吞噬華教權益的偏差政策是更較之嚴峻。

對於慕沙出任教長時制定的「華小英化數理政策」,董教總早已不止一次直批是一項令華小變質的政策,並隨即發動全國華小 “護根運動”,以力阻這項華教危機;當今教長希山慕汀沿襲所有之前的偏差政策,還外加 “零度華小增建”的《教育發展大藍圖》,以及少得不成比例的《第九大馬計劃》華小撥款,更是不久前華社嘩然和忿怒的政策。

日前,檳州發生多間華小陸續接獲教育局委派不諳華文教員出任華小輔導老師一事,或戮破了馬華與民政選擇抨擊安華,卻不對當前不利華教政策制定者默不作聲的面具。

問題是,既然有上述事實,為什麼不見馬華與民政以攻擊安華的力道和標準,去抨擊當前的教育希山慕汀呢?更令華社不解的是,兩黨全力攻擊安華,卻為什麼極力為當前巫統霸權下的華教偏差政策辯護與自圓其說呢?

其二,華教偏差政策的存在,除了凸顯國陣華基政黨不敢抗拒巫統單元教育政策,更讓華社對彼等持續協助巫統壯大的事實大感不解。為什麼馬華與民政領袖能夠與制定華教偏差政策的巫統同流呢?為什麼兩黨當時和隨後的領袖,特別是馬華副教育部長能接受這些不公政策?為什麼兩黨領袖不極力反對當前不利華教的政策?

巫統霸權得以持續壯大和鞏固,馬華與民政無法在種族政治下有效制衡是其一,更重要的是,在國陣架構下,這兩個黨卻成為巫統壯大的力量來源之一。這或是在不滿巫統領袖和政策時,另一個有必要捫心自問的問題。

其三,為什麼只見非巫統政黨領袖抨擊安華,包括三美威魯指安華任期沒有照顧印裔社會?為什麼不見巫統領袖,特別是教育部長希山慕汀站出來批判安華當年制定的不利華教政策?為什麼整個依約補選期間,阿都拉也沒有對安華當年的錯誤決定進行攻擊?為什麼馬華和民政不要求巫統領袖發動對安華不利華教事項的攻擊?

明乎此,則進一步印證巫統霸權才是偏差教育政策的關鍵,而馬華與民政不拿教育部長希山慕汀來做為不利華教政策抨擊的對象,反而全面攻擊現在極力主張馬華與民政常掛在嘴邊的多元母語教育、廢除《新經濟政策》,與多元種族政治的公正黨顧問安華,看來只能解讀為藉抨擊安華來達到轉移兩黨無法為華社爭權的焦點。

套用某華教工作者的話, “那些指著安華批評的人,要知道有4根手指是指向自己”,同時, “安華肯承認錯誤,總好過那些執迷不悟的人”。

Saturday, April 07, 2007

名為 “子根”,實則 “敬益”

名為 “子根”,實則 “敬益” 撰文:劉子健

林敬益已經多次表明 “在民政黨打死不走”, “還要輔助民政黨全國黨務”,甚至公開將在退下全國主席職位後,移師檳州輔助民政黨檳州政權。他的退而不休聲明,給那些還沒建立起信心的領袖一定的鎮定作用,但是,卻也可以合理地推測,可預見的5至10年,民政黨的權柄,美其名是由許子根掌握,實則還是由林敬益操控。

隨著林敬益的退位,民政黨當下的困境就是許子根要到中央出任全國主席兼部長職務,或是依然留守檳州,出任原首長一職;而且,若許子根到中央去,那麽,誰將是頂替他的首長職位的最佳人選呢?這些首長候選人是否能夠勝任,或許子根出任全國主席後,能夠保住最少如同林敬益時代的水平,不至於在國陣內吃暗虧。

不管是中央部份,或檳州首長課題,可以肯定的是,林敬益已經做好 “妥當”的安排,即許子根上京坐正,林敬益依然是 “有實權的顧問”,若許子根不上京,留守檳州,則部長一職也可以依然是林敬益(許子根還可以透過委任林敬益為上議員,出任部長職務),則可以免除檳州首長換人的擾人課題。

當然,若是許子根不再出任首長,改由當前熱門人選,丁福南、謝寬泰、李家全等其中一位出任,則這位 “非許子根”首長的背後依然有一位美其名已表明會 “輔政”,實則行“垂簾聽政”的林敬益,可以安心施政,不必擔心過多的爾虞我詐,也不必擔心其他有心者 “吃掉民政黨”。

換言之,許子根到中央或留守檳州,抑或檳州首長易人,真正在權力域場受惠的是林敬益,他或將掌握比他掌握民政黨全國主席時,更大更直接的黨權,尤其在他那政治生涯的遺憾之處:檳州首長與政權。對一位長期享受權力春藥的政治領袖而言,果真有此安排也不足為奇。

持平而論,對於一個東方價值深植的社會,在長幼前後、威權導向等的思維下,林敬益果真享有如此地位也是無可厚非,沒有多少人會抨擊,更何況他又可以背上負起 “協助穩定權力過渡”責任的美名。可惜的是,對一個不繼公開表示 “早已安排好接班領導層”,卻又把黨領導層更換時間表,特別挪到下屆全國大選之後再議的政黨而言,這是非常吊詭的,尤其是林敬益表明要前往檳州坐鎮的言行。

果真要推測林敬益能夠全面放手,真正退而休的時間,則最有可能的時間是在與他同期的國陣政治領導人告別權力中心之際,這些人當中包括巫統的阿都拉、國大黨的三美威魯、行動黨的林吉祥,乃至於進步黨的卡維斯。

這是一個從國陣成員黨彼此間矛盾所衍生出的不可忽略因素,更是一位曾經與這些國陣成員黨與反對黨領導人 “相互爾虞我詐、相互利用”,又自知本身處於國陣內極小著力點地位的林敬益所更覺得不安的。某種程度下,相較於反對黨攻防,林敬益或更加擔心這個來自本身陣線的不安。

因此,在可預見的5到10年內,民政黨應該是進入一個林敬益操控的許子根時代,一個林敬益也樂見,卻也符合民政黨處境,又不會與東方價值觀有太大衝突的局面。只是,想評估許子根領導統御真本領的人,或得再等了!

Monday, March 19, 2007

安華在英國倫敦經濟學院和劍橋大學發表演講






何不向巫統爭席位


《何不向巫統爭席位》 撰文:劉子健

人民進步黨和民政黨會有今天看似水火不容的爭執,原因不外攸關兩黨和個人利益問題:議席爭奪問題。卡維斯的 “民政黨5年收檔論”與民青團緊接著的 “杯葛論”,不外乎始於議席分配的爭端,以及隨此議位而影響卡維斯,或另一取代此席位的民政黨領袖的議員或官職課題。

2004年全國大選中,巫統總共贏得109席國會議席,民政黨贏得10席,人民進步黨則憑卡維斯贏得僅有的太平國會選區。不管是要進步黨把碩果僅存的太平國會議席拱手送還民政黨,或要民政黨在沒有得到交換下,讓出武吉干當國席給巫統,攸關的不僅僅是面子問題,更重要的是兩黨的政治利益問題。

認真而言,身處巫統牢控和霸權下的國陣,進步黨和民政黨,乃至於其他成員黨都極為可憐,尤其在席位和官職分配課題更為顯著。縱使在上屆大選因選區重新劃分,全國新舊國會議席高達219席,非巫統政黨也只能在巫統主導和先行決定本身席次後,才把剩下來的丟給其他13個成員黨去分配。

就此,13個非巫統成員黨中,沒有1個敢對這種長期巫統霸控下的國陣資源分配方程式提出異議。如果要問人民進步黨和民政黨領袖, “能不能,或敢不敢從巫統獲得的議席分配中,要求巫統讓出多一些議位”,或馬上會迎來一句 “瘋了嗎!能跟巫統要嗎?沒有被他減少就已經偷笑了!”。

長期奴役於巫統霸權,加上本身潛藏在腦子內的種族政治思維,或早已註定非巫統政黨只敢在巫統吃剩的蛋糕中相互扯奪的真因。不然,口口聲聲自詡是多元種族政黨的民政黨和進步黨,又和巫統共用同一 “天秤”符號,為何不能到所謂傳統的巫統選區去競選呢?為何不敢向巫統要求這些選區呢?為什麽自詡多元種族政黨,卻在格局上比種族政黨的巫統還小呢?

至此,在某種程席下,兩黨落到今日必須為議席和官職爭到面紅耳赤,正好反映國陣空有多元種族政治虛名,卻毫無多元之實,而國陣內的所謂多元種族政黨,亦同樣只是虛有其表,根本毫無符合國情的多元象徵。

國陣內的非巫統政黨不會不知道整個國陣方程式的癥結所在,遺憾的是,始終看不到有那一種政黨有政治勇氣去把問題攤開,更看不到有任何政黨領袖有政治良知,把巫統牢制的政治結構弊端與其對國家前途禍害,明明白白地向各自政黨黨員與民眾告白

反之,這些政黨非但沒有炮口一致,在國陣內部透過合縱聯橫去制衡巫統獨大,卻因著政黨和領袖的利益,爭相向巫統獻媚,以求政黨和個人的利益,導致巫統的霸權和種族色彩沒有被削弱,還間接或直接協助這股不利國家的力量持續壯大,自己成為今日國人痛恨的種族政治共犯和幫凶。

巫統在國陣有最多的席位,問題是:民政黨和進步黨敢去向他要幾席嗎?今天兩黨看來是不敢,卻把不敢的憤懣化做成兩黨全力互鬥的力量。這或才是兩黨的可悲之處!

Thursday, March 15, 2007

台灣民主反貪鬥士禮貌拜訪公正黨

台灣民主反貪鬥士施明德乘來馬演講空檔,禮貎拜訪公正黨,獲得黨主席旺阿茲莎醫生的迎接。

施明德說我國的民主進程遠遠落後台灣20年,並指民主之花須要血淚灌溉。





《進步黨是民政黨的借鏡》


《進步黨是民政黨的借鏡》 撰文:劉子健

人民進步黨全國主席卡維斯嗆聲要向國陣友黨索回失去的4國12州議席,得到的是沒有任何國陣領袖的回應。不過,他三番兩次把矛頭對準民政黨的言談舉止,卻令民政黨上下大感不爽。

從下屆太平國會議席可能會被民政黨搶回、太平國陣主席到底是他或陳蓮花等課題,一直到近日公開聲稱民政黨將在未來5年內 “關門大吉”,再再都令民政黨上下咬牙切齒。

終於,民政黨青年團按捺不住,炮火猛烈,強烈回應卡維斯的近期不友善動作,揚言將杯葛所有卡維斯推介的活動,並直言卡維斯的 “民政黨5年內關門大吉”言是愚蠢的言論。

卡維斯領導的人民進步黨曾經至少在霹靂州火紅過,一度是該州的強大反對黨,一直到加入國陣後,該黨日漸失去影響力,甚至比起是反對黨時,更沒有受到群眾支持,淪落到今天連國陣友黨都稱進步黨為 “蚊子黨”。

政治講究的是勢力,黨大講話就大聲,黨小的話,縱使大喊要自殺,都不會有人理你。看看今天的進步黨窘境,縱使卡維斯不斷高聲喊話,非但沒有得到國陣成員黨的理睬,還換來友黨的反撲、反嗆,實在叫該黨黨員與支持者大感時不予我。認真而言,他們或必須省思,到底當年決定加入國陣是否是 “錯誤的決定”。

喜歡與否,此次民政黨派出青年團團長馬袖強向卡維斯正式喊話,就足以具體反映民政黨根本就不當進步黨是什麽角色。

不過,民政黨此次公開向同屬國陣友黨的進步黨開炮,卻正好讓人看到民政黨 “欺小怕大”的投機行為。畢竟,該黨檳州首長許子根才在不久前被巫統區部公然拉布條 “羞辱”的情境還歷歷在目,卻不見民政黨上下敢對巫統提出諸如杯葛該黨州際或中央領袖推介活動的喊話。

或許,對民政黨或其青年團領袖而言,檳州首長兼該黨候任全國主席被巫統公然羞辱的傷害,相較於卡維斯因議席爭奪而 “祝福”民政黨關門的言論,並不算是什麼黨格與尊嚴受損的事件。

其實,民政黨和人民進步黨有其相似之處,這兩個黨都是反對黨出身,也似乎同樣在該黨屬於強大反對黨階段,受到國陣的 “感召”而加入國陣。如果說進步黨今天落到如此不堪的下場是值得該黨領袖和黨員反省的話,那麼,民政黨除了政治需要,必須強烈駁斥和回應卡維斯的言論外,更重要的是,捫心自問是否在加入國陣後,非但原有的鬥爭理念和目標已經不堪回首,就連其影響力也逐漸步人民進步黨後塵了呢?

悲觀而言,只要巫統牢制的國陣方程式持續下去,民政黨走向進步黨化的機率是極高的,同時,該黨引以為傲的檳州首長職位,在巫統及友黨早就虎視眈眈的事實下,更難逃一併易手的危機。

今天,進步黨和民政黨相互叫囂喊話,讓有識者大感有種 “50步罵100步”的哭笑不得的感覺。卡維斯應當非常清楚,如果該黨沒有利用價值,不獲巫統的首肯或接受其提議,就算喊破喉嚨也是沒用;同樣的,就算民政黨搶回大平國席和國陣主席,就算5年內不會關閉,也不必高興該黨會比現在好多少。

兩個深知國家政治困境,瞭解兩黨主要困境的根本原因在於巫統的政黨,落到只能彼此互鬥,卻不敢也無能朝解決兩黨根本問題所在之處前進,毫無疑問,若預測兩黨最終難逃同樣命運的話,看來也是合理的揣測。

Wednesday, March 07, 2007

林敬益沒有告訴我們的話!!

民政黨全國主席林敬益日前抨擊安華 "在朝期間什麼都沒做","安華吃人不吐骨頭";就不知道林敬益在安華大權在握時,早就已經被安華吃人不吐骨頭了呢?當年就連國陣第二大黨,海外華人第一大黨:馬華的主席林良實都只懂得 "棒大腳",傻子醫生不也爭著向安華獻媚,爭著為安華歌功頌德嗎?


《林敬益沒有告訴我們的話》 撰文:劉子健

不甘於安華透過律師發函要求針對 “後面論”做出公開道歉,民政黨全國主席林敬益日前做出反駁,並隨著指安華在出任文青體育部長時,拒絕他帶領武術隊前往中國參加武術節。

林敬益更直指安華在朝期間什麽都沒有做,還要行動黨秘書長林冠英小心安華,因為安華 “吃人不吐骨頭”。

看來隨著大選腳步漸近,類似的政治喊話將會更頻繁,只是,民眾在面對這些似是而非的喊話時,要如何從這些只顧黨利與私利的政治人物言論中,梳理出最清晰、最合邏輯的思路。

以林敬益抨擊安華的談話為例,為什麼他要等到安華已經離開巫統/國陣多年後,才 “突然間”想到當年的不公平的委屈呢?有什麽力量抑制林敬益在安華大權在握時,必須要 “忍氣吞聲”,而且還時爾看到、聽到他對安華的 “歌功頌德”呢?

政治人物終究是政治人物,會見風轉舵的政治人物,依舊還是會見風轉舵。

倘若安華當時有錯,那麽,林敬益掩飾安華偏差政策更是罪加一等,更何況民政黨做為華基政黨,為何能容許對華人文化的偏差對待呢?倘若安華在這個課題上有罪,則林敬益就得背上 “失職和失責”責任。

今天,林敬益直斥安華 “馬後炮”,說他在在朝時不改革,如今卻向華承諾種種。其實,以林敬益的邏輯來看,恰好的,林敬益也是在 “馬後炮”,不然,他應該早在安華在朝時,對安華進行好像今天的抨擊。

林敬益的 “馬後炮”舉止是其他國陣華基政黨領袖的典型行為。到底什麽原因促使林敬益不敢在安華在朝時對他做出抨擊呢?答案顯然是,安華當時是巫統領袖,巫統牢控著國陣,民政黨和其他成員黨無法爭取權益,還得忍辱偷生,要不得的是,還要充當巫統的化妝師。

當然,做為真正有良知的政治人物,或也可以義無反顧,按良心做事,照樣將安華的偏差公諸於世。從這個角度來看,林敬益離有政治良知水平真得很遠。

民政黨人不可能不知道整個馬來西亞華社遭遇偏差不公政策的根源在於巫統,一天這個民政黨有參與塑造而成的國陣方程式無法被打破或修正,就算換上那一位被認為 “好好先生”的巫統領袖,也都不會為偏差政策和治理帶來任何改進。

君不見,部份華社指責安華出任教育部長時,對華教不友善,可是,如今安華離開教育部長與副首相等職已經多年,教育部長一職也曾經由慕沙、希山慕汀出任過,試問不利於華教的政策有更改嗎?還是當前華教面對的比起安華時期更為嚴峻呢?

政治人物講的真的只是黨利和私益。不然,林敬益應該知道破了巫統和其牢控的國陣方程式,整個國家的前景才有可能改變。在這個瞭解下,林敬益應當全力支持安華斗跨巫統,絕不是對一股可以沖擊、削弱,乃至於有機會挫敗巫統的力量進行撲殺

或許,檳州做為民政黨的存亡橋頭堡,確實面對非常不利於該黨的來屆大選情勢,讓這位不準外州人來檳州搞的政壇老鳥給弄慌了,搞到他自己本身做為非檳州人,卻自我矛盾地宣佈在退休後,要來檳州全力捍衛檳州權益。

林敬益擔心林冠英被安華 “吃人不吐骨頭”,果真如此,林敬益和安華共事逾十多年,就不知道林敬益的 “仙風道骨”是否更早於林冠英被安華 “吃人不吐骨頭”了呢?不然,他為什麼盡說一些自打嘴巴的話呢?